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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胡臻，教授、主任中医师、硕士生导师，国家首届优秀中医临床人才，浙江省名中医、温州市名中医。温州医科大学期刊社社长，历任温州医科大学国际教育学院首任院长、中国援助纳米比亚医疗队首任队长。泰国东方大学孔子学院首任中方院长。出版《ClinicalReasoninginChineseMedicine》、《中医气化理论与实践》、《总统府里的中国医生》等八部专著。

走方红沙国

红沙，纯天然的红色，由于日的出和落在广袤而起伏的沙漠上留下了“红与黑”的色彩对比，这是西南非洲纳米比亚特有的色彩。

告别金色的港湾

一群排列成一条直线的粉红色大鸟，穿过浓雾，在灰云蒙蒙的天空与碧蓝的大海之间，从远处向我飞来。它们张开大大的翅膀，在晨风中上下摆动着，两只细细的长腿伸向后方，昂首注视着远方。它们在我的上空盘旋而过，犹如冰雪覆盖着的火球，越过我们的上空。它们在天空中盘旋了两圈后便徐徐降落在离我前方不远的海滩上。这就是久负盛名的火烈鸟，它们是一种候鸟，每当12月夏天来临之际，它们便从遥远的东方来到这里，直到5月份，冬天来临之前又向远方飞去。

在静谧的天幕中，星星睁开了那深邃的眼睛，像似在揣摩缠绵交替的日月和洒向一地的思念。

我们向着启明星出发。

这是一个漆黑的黎明，一夜的凉风已将白天那酷热的阳光所留在大地上的酷热吹得干干净净，凉风送来了黎明的清馨。我正坐在高速向前的小车里向沃尔维斯湾驰去。我们要拜会努乔马总统。

此刻，是年12月24日。圣诞节的前一天，总统约我相见。记得半个月前的上午，总统努乔马在总统府约见了我。

“总统今天下午要去海滨渡假，这一去可能要有一个月，他想在去以前见你一面。中午十二点种以前，总统府的司机会去你那里接你。”

总统在去渡假前要接见我，这会有什么事呢？我看了一下手表，指针已指向十一点。我让小季去准备一些渡假时用的保健药品。

当总统府的司机郝钢国把我带到总统府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十二点种。郝钢国带着我，来到了总统府的大客厅门口，然后他叫我自己到里边去。我一边跟总统的卫兵们打着招呼，一边独自进入了总统的客厅。

客厅里的摆设还是跟原来的一样，只是没有了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那种热闹的气氛。大大的客厅里，只有一位穿便衣的卫兵坐在大门的右侧，见我进来，他就微笑着朝我点头说：“你好，胡医生，请到里边坐一下，总统马上到。”

我坐在客厅里静静地等待着总统的到来。从门外吹来了阵阵的清风，也吹去了午时的阳光在我身上留下的余热。让人感到全身的舒畅。

“感谢你给总统夫人和大家所提供的帮助。”总统边说边把我带到了里边的小客厅。

“我们最近正在进行领导班子的更换，前一些日子上任了新的卫生部部长，最近又刚刚任命卫生部的常务秘书，他们都是好同志。”总统停下来，喝了一口苹果汁，然后看着我说：“你们若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他们，我已经跟他们说过，要他们务必关心你们在这里的生活和工作。”

这时那位男侍者还是向第一次见到的那样，一手托着大扁盘，盘上放着饮料，他先倒一杯苹果汁给总统，然后再给我到了一杯，随后就退了出去。

“下午我们要去海滨渡假，然后还要到北方。可能有一个月没在这里，希望你们圣诞节过得快乐。”

这时那位侍者不知什么时候又走进客厅，手里还拿着一瓶酒，走到我的前面，弯下腰对我说：“这是总统给你的陈年的法国威士忌酒。”

总统笑着看我接过酒，然后对我说：“对了，假如在圣诞节之前你们有空的话，欢迎到海滨的总统别墅渡假。”

凉风从车窗的小小缝中钻进车来，令人感到阵阵寒意，我伸手把车窗关紧。港湾的人们有一个神侃道：好莱坞明星布拉德·皮特和安吉莉娜·茱丽选择在沃尔维斯湾诞生了他们的第一个baby，明星效应让蜷缩在西南非洲角落的纳米比亚回到了世界大家庭。

由于昨夜没有睡好，所以一坐上小汽车，便感到全身疲乏，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当我醒来时，太阳已从车后面的山脊上爬出来，阳光照进了车厢，车厢内已是暖烘烘的，我睁开睡意惺忪的双眼，眺望着昔日枯黄的荒野，如今已到处点缀着青青小草，一只母鸭子正在路边左右摇摆着快速向前走着，它的身后跟着一群唧唧喳喳的小鸭，正在欢快地追逐着，雀跃着。12月已是纳米比亚的夏天，也正是雨季到来的时候，阵阵雨水已将纳米比亚的大地浇灌的层层翠绿，给那荒野上披上了一层又一层新的生机。

里凯妈妈正在平稳地把握着方向盘，双眼注视着前方的视野。她就是世界米短跑冠军弗雷德里克斯的妈妈，现年30岁的弗雷德里克斯是上世纪90年代上半期世界短跑骁将，在他长期的跑道生涯中夺得奥运会及世锦赛奖牌共计9枚，是年世锦赛米冠军。90年代上半期，他是能和美国人相抗衡的少数优秀短跑选手之一。她听说我们去海滨渡假，就自告奋勇，主动提出带我们去。

路上的车辆渐渐开始增多，我感到空气也开始变得更加湿润了。我见里凯妈妈稍稍把车减速，我向前望去。前面的天空灰蒙蒙的，像似有一幅从天而降的幕布，阻挡了我的视线。

“我们就要到斯瓦哥蒙德湾了。”一路上很少说话的里凯妈妈边开着车边说：“你们看前面，那灰蒙蒙的一片就是从海边飘来的雾。”

这里的雾跟我们江南水乡那种春日里清晨的那种淡淡的薄雾不同。它铺天盖地，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向你扑来。紧紧地将你的视线阻挡着，使你上不见天，下不见地。

小车穿过一层又一层的浓雾，一排排建筑物时隐时现地矗立在前方，一座红顶教堂隐隐屹立在雾霭蒙蒙的晨光之中，更显出一种神秘之感。由于斯瓦哥蒙德位于海边，平时海风很大；再者，纳米比亚地大人少，所以，这里基本上全是平房，只能偶然见到一座两层的楼房。我看了看手表，此刻还是早上八点种，我们从温德和克出发到现在共用了四个小时。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汽车时尔在我们的车旁飞驰而过，路的两边种着棕榈树，树叶在晨光中左右摇曳着，远处传来了阵阵海涛声，海风送来了大海的腥味，我尽力将自己的眼睛靠近车窗，想看一看远方的大海。我的一切努力总是徒劳，浓浓的晨雾将我们与大海分隔在两方。

由于本格拉寒流与安哥拉暖流在此交汇，得天独厚的海洋环境很适合浮游生物的繁殖生长，也为鱼类提供了丰富的食物。大量的鱼类吸引了海豹在此聚集，这里便成为海豹的乐园。海豹王国常年聚集着10多万臣民，繁殖季更多达几十万，数量之多密度之大全球找不出第二处了。这种壮观奇特的景象也只有在西南非洲，纳米比亚这方沙海相连水火相逼的人类绝地才能看到。

我们向前面的海边走去，这里就是海豹们栖息的地方。我们的双脚踩在滚热的沙地上，海风送来了一阵阵热烘烘的恶臭，令人不由得产生阵阵恶心。这时从远方传来了“咕咕”的响声，这就是小海豹的叫声。

迎着越来越浓的恶臭，我们向海边走去，前面是一道一米多高石头砌成的围墙，这是用来防止游客进入海豹群用的，说是用来保护海豹，其实也不过是个虚设而已，要想进入海豹群，只要轻轻一跳便可进入墙内。还没有到围墙，我就看到一只黑乎乎，毛绒绒的小动物，在围墙边拼命地向上爬着，前面像爪子一样的黑脚在围墙上抓来抓去，鲨鱼样的尾巴在地上左右摇摆个不停。并不时的发出“咕咕”的叫声。在它的身边躺着一只同样大小的小海豹尸体，身上的皮都已烂脱，许多苍蝇在它的上方飞来飞去，由于这里有规定，不许游人接触海豹，所以我们只得饶过这两只小海豹，到了围墙的边上。

我抬头向前望去，前面的景象令我吃惊不小，黑黑压压一大群海豹，或侧卧在沙滩、或仰躺在礁石上、或相互追逐、或只仰头看天，并不时地发出“咕——咕——”的叫声。这叫声听上去十分悲哀，莫非这也是小海豹们对自己命运的一种哀叹吧。

突然一只大海豹，用上肢抓住了一只小海豹，小海豹挣扎着被抛向天空，然后摔到地上。其余的小海豹们三五成群地蜷缩在一起，躲在石头的后面，用以保护大海豹的攻击。

这是十二月盛夏季节，正是海豹的繁殖高峰期。在这个海豹滩上，栖息着10万多只海豹，一般说来，一只雄海豹和25只左右的雌海豹组成了一个家。当雌海豹产下小海豹后没几天就要离开海豹群，到大海中寻食，留下了一只只幼小的海豹，它们要靠自己去寻找食物，更可怕的是它们还要躲避雄海豹的攻击，许多小海豹就这样在饥饿和折磨下夭折了，只有那些幸运的小海豹们可以等到母亲远游回来，它们通过叫声，使得母子相认，从而小海豹过上了安定的生活。据说小海豹的生存率只有60%左右。

纳米比亚西部公里海岸线是那些属于世界上非常荒芜和人迹稀少的海岸线之一。年，当葡萄牙航海家登上大西洋西岸南回归线上那片十字角屿时，展现在眼前的景象令他感到在经历了浩波万里之后，仿佛进入了天堂：一座座金色沙丘耸立在眼前，绵延着伸向远方，在阳光下发出灿灿的耀眼的光芒，身边有数万头海豹在吼着，嘻戏着，挡住了他的去路，仿佛是那片金色沙丘的守护神。

海豹们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繁殖、生存、直到第一次欧洲人的脚步踏上这片土地后，海豹的命运也同这里的主人一样，面临着空前的生存危机。第一批葡萄牙人发现了这里栖息着成千上万只海豹，便把这里取名“十字岬”，令人值得回味的是这个“十字”曾经是为人类献身的标记，却没有给这里的海豹和这里的人们带来幸福。从此，欧洲人的铁蹄纷纷向这里踏来，他们明抢暗夺，任意杀戮，开始了几百年残酷的殖民统治，这就是一种历史，它是人类贪婪与兽性的发展史。

沿着围墙，我们继续往前走，这时从前方传来了一阵阵海浪拍打海岸的“哗——哗——”声，我见前面的海岸线突然弯了进去，并在拐弯处矗立着许多礁石，海水从前面涌来，冲向礁石，随着“哗”的巨想，浪花飞溅，第一个浪头还没有退去，第二个浪头就已经涌来。这时我见几只海豹纷纷跃入水中，它们随着汹涌的波涛，时而昂头跃出海面，时而俯首潜入浪底，它们搏击着大海，奋力向前游去。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在历经漫长的苦难生活以后，这些海豹们仍能生存在这一片海天之间的理由，它们用自然赋予它们的顽强生命力去进取、去抗争、去生存，它们是搏击汹涌海涛的勇者，这便是自然界生生不息的伟力之源。

青天红霞秋暮，

碧水白浪孤鹭。

黄烟漫道沙路。

海角天涯，

冷月不照归途。

从海豹滩回到斯瓦哥蒙德已经是傍晚五点钟了，应总统的邀请，我们来到了总统府设在斯瓦哥蒙德市的官邸。总统要我们与他的家人一起过一个快乐的平安夜。

当我们来到总统官邸的时候，发现这里正在举行一个大型的聚会，努乔马总统今天身穿一件黄底淡兰花纹的衬衣，悠闲地坐在一张白色的椅子上。面对着广阔无边的大海，落日的余辉正好照到他的身上。他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跟坐在他周围的人们轻声地交谈着。

“晚上好。我的兄弟。”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努乔马总统的弟弟西斯凯在跟我打招呼，他今天一身戎装，显得十分的威武。站在他身边的正是约啬菲，她今天身穿一件白底黑花的连衣裙，到也增添了不少的抚媚。

西斯凯和约啬菲热情地把我们拉倒一边，正好这里还有一张空着的桌子。我们围着桌子坐了下来，这时一位侍者给我们拿来了饮料。

“下一个星期，我们就要去北方看望麦哥洛（在这里指总统的老母亲）”约啬菲喝了一口橘子汁，微笑着说：“还记得吗？上一次你们去北方给她看过病。她来信说自己身体好了许多，要谢谢你们中国医疗队。她喜欢住在农村，那里空气好，每天有许多村里的人陪她说话。”

“老妈妈很乐观，心地又好。每天不停的在活动，体质还是不错的。我们给她的药，她在吃吗？”我问。

“你们给了她那么多的药，她自己用了一部分，其它的都给村里的人，拿去治病用了。”约啬菲说。

“她需要的药我们医疗队里还有，到时候我们开一些让你带给麦哥洛。”我说。

“大家好，你们怎么都坐在这里。”我回头看见第一夫人和她的秘书依冰凯正站在后面。

我们大家急忙站起来向第一夫人问好。“对了，胡医生。总统说今天晚上要安排你们在琼斯湾总统别墅过夜，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可以到海滨的沙滩上去看一看纳米比亚的大海。”

这时从远处吹来了一阵阵凉风，夹杂着大海特有的腥涩，透过弥漫的淡雾，我向大海望去，隐隐约约地看到，停泊在码头岸边的轮船正在幽幽地闪烁着色彩斑斓的灯光。时而传来了船上发出的“呜——呜——”的汽笛声，伴随着波涛有节律的，轻轻地拍打着岸边的礁岩，发出了“哗——哗——”的声响，我们沉醉在这大海的乐章里。

当聚会结束，告别了总统，总统夫人和西斯凯夫妇后，我们就跟随着总统特意为我们安排的一位工作人员。

当我们来到总统府设在琼斯湾的这座小别墅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正当我们开始漱洗，准备睡觉的时候。工作人员走过来对我说：“胡医生，总统给你的电话。”

当我接过电话，听到里边传来了总统那带有奥万博部落人特有口音的英语，热情地对我说：“欢迎你们医疗队到这里来做客，希望你们在这里能渡过一个愉快的平安夜，祝大家晚安。”

我放下电话后，一直站在我身边微笑的这位工作人员对我说：“总统刚才还特意交代，要我安排好你们在这里的生活。请你们安心在这里渡假。你们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出来，我们会安排好你们在这里的一切。”

白浪碧海刺绣，

霞光漫天飘血。

长笛惊坠梦中月，

一轮红日水上越，

沙鸥高旋清空绝。

早出江海风雨飘摇，

夜归港湾渔火怡悦。

第二天是圣诞节，天刚刚蒙蒙亮，我便醒来，经过一夜的休息，我感到精神大振。听着远处传来一阵阵波涛拍岸的响声，使得我压抑不住对大海的向往。

我急忙起床，室内还是黑乎乎的，我便轻轻地拉开了门帘，暗淡的晨辉射了进来，室内也稍微显得明亮了一些。我敲醒了睡在我隔壁房间的倪锋，听说要到海边去，他也急忙起床。

我轻轻地将门推开，一阵带着海涩味的冷风吹进房里，寒气袭人，令我打了一个寒战。虽说是纳米比亚12月的盛夏，但从大西洋到来的海风却无情的将盛夏的酷热吹得干干净净。我那单薄的夹克衫抵挡不了这寒冷的海风。我和倪锋只得颤抖着迎着寒风，拨开那晨光中的薄雾，向海边走去。

我们沿着海边的一条防水堤向前走着，堤的两边排列着照明的灯光，沿着海岸线，一条金黄色的光带弯曲地向前延伸着，犹如酣睡在大西洋海滨的一条金甲巨龙。

我沿着海滩走着，留下一条长长的足迹，和那和散落在沙滩上那些大大小小五彩的贝壳一起，交错地点缀在静静的海滩上，我在不停地走着，心里揣着一个童年的梦幻。我惊喜地冲向被海水冲上来的小贝壳……

海水一阵一阵地向我涌来，它漫过我的双脚，然后“哗，哗”地迅速退去，在海滩上留下了一簇簇白色的水泡，像似给那金色沙滩绣上了白花边。海水打湿了我的脚，在阵阵海风的吹拂下，使人感到更加寒冷，我迈开颤抖的脚，准备往回跑。又一阵海浪冲过来，我急忙向后退去，这时我见一个圆形的淡棕色的物体被海水冲上了沙滩，当海水退去后，它却还趴在沙滩上不动，这堆粘乎乎的东西会是什么呢？我小心翼翼地向它靠近，这是一个白色的透明的晶体样物体，在它的上面的中间向四周放射出一条条不规则的棕色条纹，一些淡棕色粗须样的物体从圆盘的下面向后伸展开来，整个东西有一张小圆球这么大。我见它一动不动地爬在沙地上，心想这一定不是危险的动物，便上去用脚轻轻踢了它一下。

“啊，你发现了海蛰。”突然从我的背后传来了倪锋的叫声。

他的这一叫声，倒使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时海蛰。小时候听大人们常说，在海岛上常可以看到在海面上漂浮的海蛰，可是后来随着海水污染越来越严重，海蛰也就越来越少了，虽然我小时候也经常到海边玩，但从来没有看到海上漂浮着的海蛰。这时，我再一次回头向沙滩望去，只见沙地上到处是平伏着的圆圆的海蛰，我真感到奇怪为什么在我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么多海蛰，现在一下子冒出这么一大片。我从口袋里拿出了几个尼龙袋，便沿着沙滩拾取海蛰，不一会儿我这几只尼龙袋都装满了海蛰，我和倪锋每人拎着两袋海蛰，吃力地往回走。

“哦，哦”突然在我的前面响起了一阵鸭子般的叫声。我抬头向前望去，这时天已渐渐转亮，太阳被满天的云雾遮盖着，碧蓝的海面上袅袅升腾着层层浓雾。雾在海天之间飘荡着，显得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变化出千资百态。

我看一群排列成一条直线的粉红色大鸟，穿过浓雾，在灰云蒙蒙的天空与碧蓝的大海之间，从远处向我飞来。它们张开大大的翅膀，在晨风中上下摆动着，两只细细的长腿伸向后方，昂首注视着远方。它们在我的上空盘旋而过，犹如冰雪覆盖着的火球，越过我们的上空。它们在天空中盘旋了两圈后便徐徐降落在离我前方不远的海滩上。这就是久负盛名的火烈鸟，它们是一种候鸟，每当12月夏天来临之际，它们便从遥远的东方来到这里，直到5月份，冬天来临之前又向远方飞去。

我挂着照相机，向它们轻轻地走去，生怕把它们赶跑。鸟群还是发现了有人过来，便“哦，哦”地发出叫声，一只只鸟都抬起头东张西望着，我一步步慢慢地向它们靠近，这时鸟群开始走动了，它们一步步向海边退去，我加快步伐追上去，它们也加快步伐向海边走去。终于它们把我带到了沙滩的尽端，前面就是那平静的大西洋了。蓝蓝的海水轻轻地拍打着沙滩，发出了“哗，哗，”的响声。火烈鸟们立身在水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慢慢地逼近。

突然，“嘟——”，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汽笛声。这笛声惊醒了尚在晨雾中酣睡的海湾，我见在我前面的这群火烈鸟，突然飞了起来，它们又像来时一样，排成一条整齐的直线向大海的深处飞去。我注视着向远方飞去的火烈鸟。这时天空已渐渐放亮，海面上的雾已退去很多，朝霞映红了蓝蓝的天空。这时我见许多队粉红色的火烈鸟，在大海的上空飞翔着，它们像似那晨出的水兵，在广阔的海天之间，去展示自己的英姿。

我看一群排列成一条直线的粉红色大鸟，穿过浓雾，在灰云蒙蒙的天空与碧蓝的大海之间，从远处向我飞来。它们张开大大的翅膀，在晨风中上下摆动着，两只细细的长腿伸向后方，昂首注视着远方。它们在我的上空盘旋而过，犹如冰雪覆盖着的火球，越过我们的上空。它们在天空中盘旋了两圈后便徐徐降落在离我前方不远的海滩上。这就是久负盛名的火烈鸟，它们是一种候鸟，每当12月夏天来临之际，它们便从遥远的东方来到这里，直到5月份，冬天来临之前又向远方飞去。

这时海面上的雾早已退去，朝霞映红了蓝蓝的天空。我见在在空中飞翔的火烈鸟，它们又像来时一样，排成一条整齐的直线向大海的深处飞去。我注视着向远方飞去的火烈鸟。这时我见许多队粉红色的火烈鸟，在大海的上空飞翔着，它们像似那晨出的水兵，在广阔的海天之间，去展示自己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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